梦想是一片虚幻的土地,却可以长出最有价值的东西
20岁那年,陶华碧嫁给了贵州206地质队的一名地质普查员,但没过几年,丈夫就病逝了。丈夫病重期间,陶华碧曾到南方打工,她吃不惯也吃不起外面的饭菜,就从家里带了很多辣椒做成辣椒酱拌饭吃。经过不断地调配,她做出一种“很好吃”的辣椒酱。
1989年,陶华碧在贵阳市南明区龙洞堡贵阳公干院的大门外侧,开了个专卖凉粉和冷面的“实惠饭店”,兼卖辣酱。“老干妈辣椒酱”的名号在贵阳不胫而走,很多人甚至就是为了尝一尝她的辣椒酱,专程从市区开车来公干院大门外的“实惠饭店”。
1996年8月,陶华碧租了两间房子,办起了辣椒酱加工厂,牌子就叫“老干妈”。为了装辣椒酱的玻璃瓶,陶华碧找到贵阳市第二玻璃厂,但当时年产1.8万吨的贵阳二玻根本不愿意答理这个要货量少得可怜的小客户。面对贵阳二玻厂长,陶华碧开始了她的第一次“商业谈判”:“哪个娃儿是一生下来就一大个哦,都是慢慢长大的。今天你要不给我瓶子,我就不走了。”软磨硬泡了几个小时后,双方达成了如下协议:玻璃厂允许她每次用提篮到厂里捡几十个瓶子拎回去用,其余免谈。陶华碧满意而归。谁也没有料到,就是当初这份“协议”,日后成为贵阳第二玻璃厂能在国企倒闭狂潮中屹立不倒的唯一原因。
“老干妈”的生产规模爆炸式膨胀后,合作企业中不乏重庆、郑州等地的大型企业,贵阳二玻与这些企业相比,并无成本和质量优势,但陶华碧从来没有削减过贵阳二玻的供货份额。
随着企业不断发展,“老干妈”品牌广为人知。但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东西好卖了,仿冒自然而然就出现了。
“老干妈”创立初期,就曾申请注册商标,但被国家工商总局商标局以“干妈是常用称呼,不适合作为商标”的理由驳回。这给了仿冒者可乘之机。全国各地陆续出现五十多种“老干妈”,陶华碧开始花大力气打假。派人四处卧底调查,每年拨款数百万元,还成立了贵州民营企业第一支打假队。但仿冒的“老干妈”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出一茬,特别是湖南“老干妈”,商标和贵州“老干妈”几乎一模一样。陶华碧这次犯犟了,她不依不饶地与湖南“老干妈”打了三年官司,从北京市二中院一直打到北京市高院,还数次斗法于国家商标局。在时任贵阳市市长孙国强和当时中国“入世”首席谈判代表龙永图的极力斡旋下,贵阳老干妈终于打败了湖南的“老干妈”。2003年5月,陶华碧的“老干妈”终于获得国家商标局的注册证书,同时湖南“老干妈”之前在国家商标局获得的注册被注销。此案成为2003年中国十大典型维权案例之一。
别看这一瓶瓶小小的辣椒酱,它的年销售额可达到25亿元人民币。你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能成为亿万富豪:她不识字、没有任何财务知识、不知现代企业为何物、说话常常逻辑不清。而陶华碧却能让企业在十多年中迅速发展且没出过什么大问题。在令人不可思议的最初印象背后,还有另一个她:喜欢钻研、记忆力惊人、不畏艰难、执著于想做的事、绝不涉足自己不熟悉的行业、每一次迈出扩张的脚步都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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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sam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