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把她带回了家。
我把她重重地甩在那张宽床上,很宽的床,有二米二宽,我不知道在上面和多少女子缠绵过,却没有一个是处女,我没有想到她是一个处女。
她紧紧地抱着我,指甲陷进我的肉里,抓出一条条地血痕。
她的牙齿咬着我的肩,很用力地咬,她不像其她女子那样呻吟,她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到结束的时候都不知道她销魂不销魂,快乐不快乐。在我看到床单上那一滩殷红的血迹时,我的心冷的像一团冰块。
激情过后,我躺在床上急促的呼吸着,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裸着脚,去橱柜里拿了红酒和烟,缩在卧室的一角喝着酒,抽着烟,眼角上有晶莹的泪滴。
我看着很心疼,走近她,挨着她坐下,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点燃,拿过她面前的红酒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我说:我会很爱你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转过头来和我接吻,紧紧地抱着我的头,我的手在她曼妙的身体上游走,后来就死死地抱着她,疯狂的吻着,两个人的身体镶嵌在了一起。
第二天黄昏才悠悠地起来,我做了几样精致的家常菜,我去叫她,却突然发现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向我挥动,我俯身走近她,她把手绕在我的后颈上,把唇抵在我的耳畔,柔软地说:叫我冬雪。
她说:我很疼,疼的动不了。
我就一小勺一小勺放在嘴边吹凉了喂她,她吃了一口之后把勺子推到我的唇边,她的动作轻柔,又无限妖娆。
原来很冷的女人也是有柔情的。
五
那个夏天,我们在房间里极尽缠绵,
她依旧是在我的身上抓出一条条地指痕,我的后背火辣辣地痛,激发了我原始的兽性,我一次又一次地让她疼的流泪,她却不求饶。
事后,她会用温柔的手抚摩那些伤痕,用她的舌尖去疗伤。
她喜欢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有时坐在一个角落喝酒,抽烟,或是坐在电脑边,一边放着凄凉的歌,一边打着字,一坐就是一夜。
她喜欢给我洗衬衣,反复地洗,上面看不到一点暗迹。
她喜欢跪在地上把地板擦的透亮,然后自己躺上去,张开五指,细细地涂抹着黑黑地豆蔻。
她只穿白色和黑色,内衣也是。
我时常把她抱在怀里,抱的很紧,一丁点也舍不得松开,她的腰姿纤细,很柔软,我吻着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眼泪却落在了她的脸上。
我和冬雪在夜晚也去酒吧,去的是同一间酒吧,我和她都喜欢古色古香的陈设。然后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她喝她的酒,她抽她的烟,眼里空空洞洞的,里面是望不到边际的黑,她始终不看我,而我依旧喜欢喝冰镇啤酒,每次都要喝很多冰镇啤酒,面前摆满了空瓶子。我和她却搭不上一句话,好象素不相识。
夏季就那样过去了,秋天有些苍凉,冬雪像一只猫,开始窝在房间里,拉上色彩暗沉的窗帘,不见天日。
六
冬季如期而至,南方的天空里罕见地飘起了雪。
我手脚冰凉地提着一袋羊肉往家里赶,打开门叫着冬雪的名字,她没有回应,我心里一阵凉。说好今天吃涮羊肉暖暖身子,冬雪实在太冷了,像冰块,整夜棉被都暖和不起来。
冬雪不在了。
我颓废地坐在地板上,手撑着低下的头,流着泪。
后来,冬雪没有出现过。我辗转很多城市找她,登过报,贴过小广告,上过电视,关于冬雪的消息,像漫天飘飞的雪花,在阳光初晴的日子里,化的无影无踪。
我把冬雪的扇面拿出来卖,一个鉴定家看了半天,摇着头说:假的假的,不过是废纸一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粗鲁的吼道:滚……
在那个寒冷的冬季里,我习惯用火柴点燃扇面来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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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sam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