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感情的使用期就是一个手机的使用期。在这个城市里,所有同居过的人都有点心灰意冷。对于女人而言,只要衣领拉低就会工作量减低,只要裙子拉高就会薪水增高……
一、感情的保鲜期
一段感情的使用期就是一个手机的使用期,我拨通我的感情的电话时,他从那边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我看了看手表,晚上一点多了,你说,我还能想到别的吗?于是我把我的感情甩进了楼下的花圃里。
那天喝了一点酒,他送我回来,开着他那辆白色的别克,蓝调的音乐在车厢里摇晃,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去年的今天,加非对我说爱我,还告诉我,今生今世不会再让别的男人吻我,可是现在加非去哪里了呢?在哪里了呢?他就这样离开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了。这件事情有点让人伤感,所以他一直透过他车上所有的镜子暗暗观察我,经过7-11便利店时,他停车给我买了一杯咖啡,很细心地摇匀了,然后递给我。
我扔掉他递来的东西,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开始了很不要脸地嚎啕大哭,他穿着的限量发售的路易西服就这样被我的眼泪鼻涕还有酒精糟蹋了,就这样他一手轻拍着我的背表示安慰,一手握着方向盘,记忆中我没给他任何话就钻进了我自己的窝,我往浴缸里放满了水,就这样往里面一躺,开始了像鱼一样的生活,一样的流泪,一样的孤独。
二、好友的男人
第二天醒来时我看到窗帘在下午的阳光下飘啊飘,有点迟钝的脑子慢慢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我们在浪子的酒吧里聚会,浪子的太太生了个胖儿子,昨晚是浪子的庆功宴,朋友们喝着酒,一两个人站在麦克风旁大声朗诵着自己的诗句,后来不知道是谁开始了骂娘,大意是广州真他妈的无情无意之类的,连个一起生小孩的人都找不到。
我一直在喝着闷酒,浪子把儿子的一幅巨型照片挂在酒吧墙上,他儿子硕大的脑袋就这样和我的脑袋贴在一起,说着谁也听不懂的悄悄话,这时,肖碧的男朋友,或者说肖碧的现任男朋友,也就是他坐到了我的身边。
肖碧是我的朋友,说不上特别要好,但很熟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同的是她家庭幸福美满,在香港拿到硕士学位后回广州一家外企上班,负责华南地区的市场,整天风风火火的。而我则没什么出息,扮演着游手好闲的角色,还和家里人决裂了,就连我住的房子,一套小小的但很整洁的公寓,也是肖碧帮我租的。第一次肖碧介绍他给我认识,但是到了后来,我遇到他的次数比遇到她还要多些。
没想到这时他坐在了我的身边,酒吧的灯光摇曳妩媚,酒精也在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微妙的作用,我和他聊开了,最后还聊得挺起劲的,还破天荒地在肖碧的男朋友面前笑了,以前肖碧介绍每一个男朋友给我认识时我都不怎么理会他们,保持着一种天然的冷淡。散场时大家往外走,他说他送我,我很自然地答应了,心无旁骛。
就在我打算从床上挣扎着下来找点东西吃的时候,电话铃又响了,他的声音说话了:“没事了?”
“是的。”
“我的衣服,你打算怎么赔我?”
我瞠目结舌,看来我昨晚哭得真不是时候,无端端消费了那么一件西服,哎,假如换成手绢,随便是擦眼泪还是做别的什么,就算我每晚用一条,也足够我用两三年的了。
“我就在你楼下,假如你送一本你认为最好的诗集给我,我就不敢多想别的了。”
我高兴极了。我向来就是那种相信自己打麻将可以通吃,玩扑克可以同花顺,买彩票可以中头奖的人,所以从来不怀疑自己的运气。我对他说:“我住在A408,你上来自己选吧。”
我想,你一定会想到,我借着这个机会,勾引了他。我知道这个时候的我有点姿色,睡得足够好,气色应该是很红润,在他的逼视下,瘦小的身体藏在宽大的睡袍里,足够引起男人的怜惜。他轻轻地抱着我,唇像鱼儿亲吻着水面那样啜过我的额头,拥着我进了肖碧为我租下的房子。是的,赔他的名贵西服,只是一个开始的借口。我一向喜欢独居,极少让朋友上门打扰我,何况是他。只是,那段时间,我每个月只有3000块钱的收入,去单位上班,我每天都是“打的”,一个月下来,差不多是1500元,我吃得很挑剔,加上偶尔给自己买买衣服什么的,也要1000多元。房租是肖碧帮我预付了两个月的,看着第三个月渐渐迫近,我又不想节省自己的开销,也没有别的赚钱法子,我开始想,我是不是应该找一个人,偶尔和我同居,并且,为我付我的房租。只好偶尔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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