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曾曰;三生三世,乃一世回眸,二世相诺,三世方可相依。
一(前生)
还是反反复复地做着那个梦,在仓皇惊心的时候醒来。莫名的痛,侵肺腑,入骨髓
朱漆大门,高檐玉柱,小轩窗,石栏杆,阳光微醺的午后。满院子轻轻浅浅的绿意。青色正好,你自曲径盈盈而来,素白罗裙溅起一身春意。我看着看着,心里便涌上了一阵莫名的潮动。迎你羞涩的眼,握你清浅的笑,在你最爱的海棠旁,你弹琴,我吹笛,然后看那些海棠花在我们面前哗啦啦妖娆的盛开
我说“男耕女织,粗茶淡饭,你愿意么?”
你抬起头,怠倦的暖阳下,你长长的睫毛阴影恰好落入我眼里。一同落我眼里的还有那些纷杨而下的泪,“水里火里,君在我在。”
话毕,你已不见。遥伸双手,正有一滴竹梢凝露落到我掌心,泛起微微的凉,隐隐的疼。
梦醒。潸然,依旧疼痛,无声无息。
二(今世)
无法割舍那一帘诗梦情缘,无法忘却那碎成片断的锦绣罗帷。无法忘却那彩袖一舞,暗香盈袖的玲珑倩影。
而你,从木棉花里走来。
你嫣笑,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我何尝不是。第一次遇你,虽不见,可心中却知,是你了···
木棉,是你喜欢的生命花。你喜欢在花旁看蝶儿翩然,吟莲歌晚唱。你说“那些花儿,是有生命的,听见悠扬的琴声便会开的更美。一直都记得。你的琴,弹的很好
霎那,想起那个梦,那个在梦里翩然的背影轻轻颤动着,那薄脆的香肩竟似树梢枝间飘飘坠落的木棉花。
只是,她如海棠般清绝,你如木棉般雅丽。
心中的痛层层弥漫,眼中有泪一滴一滴落下。片刻,湿了衣衫。
纱窗里的黄昏,唯留冷寂的泪痕,握一盏清水在手,遥寄月宫清寒,你可知?你可晓?
翩飞的蝶儿已经轻轻陨落与尘世,任心中的雨珠娆眼盈眉。却徒留梦中怅然的呓语。梦里,烟波云水轻罩,梦外,雾薄云散梦归人。
你诺;“来生,做你新娘。”无语,无奈的凝噎。
早已习惯在彼岸与你心与心的对视,早已习惯将关于你的记忆深深嵌入梦里。心,已为曾经萦怀的刻骨彻底划上了默寂。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也不敢。花开的欢笑,花谢的惆怅深处,亦不再是痛。正如你所说,隔开我们的,不仅仅是流年里飘逝的岁月,还有那永远无法逾越的彼岸。
如果,可以将回忆如落英般悄然揉碎后,挥洒于生命落寞的缺口,那些随季节逝去的花瓣,是否会在你水波流转的眼眸深处定格为那份不舍的依恋?柔肠寸寸,千绕百转。日日夜夜重叠,朝朝暮暮相凝。让来不及拆封的忧幽情思,裹在了层层的美丽蝶衣里,飘落亦无痕。凝结聚成晶,静静地,静静的等待着来生的展颜。
三(来生)
一别千年,终于从美丽的蝶衣中醒来。几朵剪秋罗花开在院墙边上。隔了窗,仍能闻到淡淡的香。还微微记得。彼岸花开,唤回我们的记忆,奈何桥上,已与你同行。
烟火人间,已举案齐眉。
此刻,诗悠悠,情绵绵,丝丝絮语萦绕,浅浅笑意满怀,溅起梦里缱绻的诉说,诉说着那梦与花的无限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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