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遥遥无期】
烽火战场,浓烟弥漫,各种瘴气周游身旁,各路英豪揭杆四起,各路诸侯起兵反乱,藩邦君主从中夺利,乱战之间血流成河,战死将士堆积如山,干渴的漫漫黄沙地,无休无止吸吮鲜血,血腥的风嘲笑枯萎的胡杨,腐蚀的雨吞噬战死的尸体,乌鸦追逐遗留在空气里血腥,寻觅停留在腐烂的尸首,疯狂的啃嗜,白骨散漫天涯,断剑残甲,破戈烂戟,斜擦入黄沙,祭奠着青碑下封存的年华,传递着那些永远消失的风华。
寂寥的年轮,在颤动的江山里,沉沦着叛逆的轮廓,岁月碾转而过的痕迹,记录下一世荒凉的肃杀,浮动在轮回边缘的红色蔓沙珠花,妖娆的等待着黄泉路上不得六道轮回超渡的孤魂野鬼,三界北风呼啸,烈焰弑杀乾坤,-江山如画,怎奈零乱天下,纷争肃杀,刀光剑影,只残存被遗弃的铁甲,横尸遍野,客死他乡,魂飞魄散,不安眠九泉之下,一阵铁羁押绊过后,那弯跌落的月牙,浮动在白色的骨头上空,流淌在指纹上的苍白思绪,繁衍出重重枷锁般沉郁的悲怆。
一抹荒凉流沙,埋葬了多少死于战乱之下的魂魄,绕过梦的彼岸,追寻蛹蝶的残茧,在铁骑冲锋陷阵的身影中,漫天黄沙掩盖明眸,多少剑气如霜雪般冰凉,多少翠弱的生命惨遭蹂躏,金戈铁马过后,疆场一变静谧,夜的墨黑舞动在深深的车痕里,任时光倒流,那也只是一段等待的痛楚,眼角的泪匆匆湮没在时光的尽头,心里的沧桑悄悄的逃离了空间轨道。四溅而起的血液,染红了最后一片艳阳天。
狼烟频繁闪现,战鼓响彻云霄,肃穆庄重的云,压抑着双方头顶上的阳光,黄沙中散发的条条热丝,焦灼着等待滴下的鲜血,盘旋在半空中的秃鹫和停滞在枯萎胡杨树上的乌鸦,闻到了尸体的气味,躁动着展开羽翼,金鸣奏响,各方排开阵势,黑压压的硝烟,滚滚涤荡在残风的泪眼里,一丝丝散漫在陌上的倾城殇,怎么也回不到那一世的桃源三千,落花千尺。怎么也找不回遗失的锦年笙歌,单曲旋寰,唱不尽的雪花凌乱黄泉,嗜血的剑锋,挥斩出离人的冤仇,逝雪葬花,流年里抹不掉的了乱战萧条,是那棵不败的蔷薇依附在古老的青石砖。
噬血罗魂枪,挑拨掉万千箭矢,冰窖冻霜铺天盖地,僵硬巨石,投掷划过苍穹,激昂的亡灵序曲,颤巍荡荡群山,刀刃上覆盖的风霜,准备被热焰般的鲜血融化,一场生与死的较量,每一次刀刃拼搏激起的火花,擦身而过的箭矢,都成为最恐怖的梦魇,吮吸毒烟,幽蓝色火焰,吞噬灵魂深处的恐惧,张弓箭弩,等待着将军的一声令下,就飞驶穿破敌人的胸膛。
呼啸而过的冷风,肆无忌惮的吹拂散发额前的头发,面无表情的等待着肃杀的荒凉,佛怒红莲,禅房败落,月光倒影梅花落,一盏清霜磨刀剑,孽缘一世,沧海桑田笑语,却只如末路英雄,迟暮多舛的喘息,伴随长剑穿过胸脯的时候,花烛残泪,情随缘灭。
沙场点兵,正步踏入阳光直射的面场,漫天的血色红霞,渲染即将来临的战斗的惨烈,军健一致的步伐,震撼天地乾坤,战鸣疯狂的敲击,碎落两片昆仑,战马的搏斗撕咬,响彻九霄云外,战役蠢蠢欲动,天空旋转的云海,铺天盖地袭卷天下,冰冷的肃杀,即将拉开围幕,军健眼睛布满血丝,荡漾在空气里的杀气,动乱整座山河。
空城远望着这宏伟壮观的场面,知道自己一声令下,多少如花般绚烂的生命将萎靡在这无情的沙场,又有多少妻子失去他们的丈夫,多少孤儿流落街头,一声深沉的叹息下,含这眼泪,缓缓地抽出腰间的长剑,指向青天,阳光照耀在锃亮的剑锋上,反射的光线刺痛了空城的眼眸,犹豫了好久,舍不得挥下这一剑,因为这一剑的承载着无数人的寄托与思念,因为这一剑将改变整个历史的天空,因为这一剑远远的超出了想像的范畴,因为这一剑一挥下去,人间将成为地狱,因为这一剑挥下去,生灵荼炭,血可漂橹,尸可成山。
跨下的战马,用马蹄用力地摩擦着地面,空城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到厮杀血腥的场面,最终还是挥下手中的那把在半空中停顿了好久的长剑,瞬间划破冰凝的空气,战鼓金鸣,点缀生离死别,背后脱离束缚的强弩,一层一层的划过眼前的时间和空间,如密集的雨点,扫荡敌营,当触及到阵营的时候,箭弩追逐人的影子穿刺,惨烈的嘶哑声,心碎的悲痛声,震耳欲聋,鬼魅魍魉,塌陷了最出扬名立万的想法,血的腥味迅速在空气里传开,蔓延到天涯的尽头。
当层层雨箭死死的钉住敌人的尸首,空城把长剑收回剑鞘,转身从侍卫的手里的那条通体黑色跟随自己征战多年的红樱罗刹枪,高指而出,万马奔驰,尘沙沸腾,两股如浪潮般汹涌澎湃的马群,激烈的碰撞交融在一起厮杀,杀红了眼,仍不依不饶,枪身在周边游走,鲜血在枪头绚丽的绽放,爆破碎骨的声音,咆哮喘息的悲伤与伤痕,被那一世无涯的战场所包浆,响彻云霄的硝火,燃烧整片沙漠,纷至沓来的沙,埋葬了纷纷无力挣扎垂倒在地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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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sam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