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脆弱在坚强的背后流转,即便精神不倒,身体却早早便反应,容不得再次伪装。
我的身体是想睡了,可我的精神却醒着。我的身体想一睡千年,可我的精神却渴望时刻清醒。此时昏昏的脑袋在与思想做着激烈的斗争,而最后,被击倒的不是众人的目光,不是所有的与外界的较量,更不是那些刺耳的流声,而是自己的身体,它容不得精神的异常亢奋,更容不得我们轻视相看,它总在华幕谢下之后,便转悠悠的来,一点点的反应,先是倦了的容颜,那在众人面前焕发闪烁的光芒在此时已消隐至眼底,只有一丝荒凉隐约掠上心头。
如若为此,那么,那光亮又有何焕发的意义,而这些,只是在形式上有着不同的存现,即便它不曾走到幕前,听众多的掌声,或从一些藐意的眼神前掠过,然后还以犀利而摄人的回应,那些流声终渐渐隐去,隐至仿佛未曾到来,可是这些却是那样真实的来到,只要我们去翻阅,一字一顿间能引起淡淡的轻笑,恍然间仿佛一切与我无关,那只是一场谢了的剧场,可总有一些声音,一些安慰,或者是几声不平在提醒着真实的过场,如若真为此,那么当初更不需要进入。
即便所有的掌声都响起,尽管并没有事先的安排,更不是故意哗宠,只是世事总是以不可预料的局,让一切措手不及,那么,一些的委屈与不可委屈还有什么可介蒂,它来,尽管在微风中拂过脸时有些许的愤然与不屑,即便知道这种叫嚣的背后是多么浮浅和无需在意,只是,终做不了真正的忘我的境界,原来自己仍旧在这个尘世中浮尘,徒劳的想来获得全世界的赞誉,以至于一些诽薄得一击即可破的缪亦想去戳开点穿。
只是就算把这一切都征服了,那又有何意义?不管外界是如何的变迁,世事是如何的变化,那些肯定了或否定的流传只若是窗外吹来的风,时冷时暖,风去一切便消散至没有痕迹,而我,依旧是我,窗前的时光,悠悠转。
它终留存在我的身体里,是生命的一种底蕴,即便未曾被人知晓,未曾被人赞誉,然后独自守着窗前淡淡的时光,在光阴里静静的谱写一首曲,读一首诗词,让茶香弥漫光阴的纯白。若真的能为此,真的能沉入到时光的最底层安然的宁静,那么,一切的喧嚣便被隔离在窗外,即便狂风聚雨,即便艳阳高照,那属于小窗里的依然会是安然的宁静,隔着这层纱,隔着这着玻璃光,浮尘将会被驱散,浮燥将会被消匿,只留下尘外的一抹微意,如这暗夜里的一盏灯光,映在我的脸上,发现些许柔美的光。
那么,真的如此,我的身体便会在这宁静时光里渐渐的苏醒,我的精神将会放下警介,光阴也许会在我的生命里开出一朵洁白的花,在无人的角落里独自欢,独自喜。
过去的一幕幕随风而来又随风去,过去便可以划上一个句号,不管是否圆满,它终在有一天,当我们重新去翻阅时翩翩而来,可,我们要进行的还有更多更多的路,它容不得我们常常去回首,更容不得我们常常的回忆,最是应该的,是截取此时的安然,然后在风来雨来里享受这份残缺的美丽。
当我写下这些的字,我的心便渐渐的安定下来,也许我已习惯了用文字做为对自己的交待,未曾时,心隐略不安,而真的落到指尖,化成一些句式,段落一一的辅开了去,心里原来有一种无以比拟的舒畅,原来所有的不安,皆因未曾书写,未曾让它安生立命,于是,心里有重重的包袱在挤压,在隐隐的疼。
在这所有回思的过程里,才惊觉,脆弱原来在最坚强的时候最容易抵达心扉,当一切逐渐远去,淡去,外界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尘外,只听到小虫在暗夜里发出暗哑的鸣叫,夜踩着匆匆的脚步在追赶着黎明的曙光,树叶在微微的风里轻轻摇曳,仿佛一切皆有,又仿佛一切皆无,隐隐约约的在夜色里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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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sam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