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中说:“我们所有的接济都可以依赖与神,他那里有不干的活泉,永流的江河;他那里有恩典的誓约。”这是基督徒对他们的耶和华神的依赖,而我对父亲也是深有同感的。可是时间的车轮是不断向前的,我们也在一天天的长大,这种信赖也渐渐的升华了。
爸爸,记得刚上初一的时候,寒假就要到了,室友们的父母都来为她们拿行李,可你却刺激我说:“如果你能把行李拿回来,我就把姓倒过来写。”为了证明给你看,我做了我原来不曾想过的事,终于踉踉跄跄的把行李搬上了车,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树,一排排的向后跑,它们都是一棵棵的,独立而傲然,让我想起了矛盾老先生的《白杨礼赞》,这似乎让我朦胧的明白了什么。车到站了,看着其他同学的父母拿着行李下车去,我的眼泪分明在眼圈里打转,可是想起你说的话,我毅然拿着地啦当啷的的包袱走下车去。“这是谁家的孩子呀,她才那么大,父母怎么那样,大冬天的,让小孩子拿那么多东西……”当我在议论声中走下车,心里酸酸的。
外面的天气好冷啊,朦胧的黑,朦胧的亮。冷风飕飕的在耳边响着,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我摸摸麻木的耳朵,开始埋怨“这鬼天气咋这么冷”。余光中,在微微的橘黄色灯光中,站立着一个微微颤抖的男人,他头上戴着皮帽子,身上的棉袄已经很旧了,双手分别插在另一只袖筒里,颈部的脖套已经挂满了白霜,看来他已经在这里很久了,嘴里还在呼着“白”气。像,太像了,像一尊雕像,安然的屹立与此。呼——,又来了一阵冷风,当我走近雕像时,这烈风似乎突然变得温柔了,它吹掉了我眼中的泪,吹走了心中的酸,也吹走了心中的不解和疑惑,他是我的父亲!
这一幕饱含的情是最珍贵的,它所意味的是一个老父亲对女儿的爱最高层次的回归。因为对子女的爱的最高境界是让他们能够学会独立生存的本领。
爸爸,还有一件事我记得最清楚,那是去年的事了,在一个连太阳都中了毒的日子里,我打着小伞拿着一瓶矿泉水来到地里,向你要钱买衣服,你当时就把我骂了,说我不认真学习,净想些没用的,我气得直哭,也没有把水给你留下,直倔搭的走掉了,回来的时候,路过后院,从窗户看去,一群和您差不多年龄的人,在那打麻将、看牌、吃冷饮……可是此时的您正穿着白得发黄的背心(但您身体上最高尚无私的驼背已将它磨出了几个窟窿,黑黝黝的几片肌肤直接与太阳接触),笨拙的大手还在汗涔涔的挥动着沉重的锄头,一锄又一锄,一锄又一锄的抒写着自己沉重的人生,播下了微薄的希望。可你却将这微薄但艰辛沉重的希望灌输给了你人生中唯一的最重要的赌注——我。
社会生活中,每个人都不愿意做别人的筹码,但我愿意做父亲的筹码,因为这个筹码所拥有的不仅是物质上的提供,还有精神上的补充,甚至还有父亲的生命的继承。
今天的我虽然没有身家百万,没有荣衔炫目,但我拥有这样一种珍爱,这样一位父亲。我相信,我会在人生的阶梯上一步一个脚印的向上攀。
生活之中尽管父亲总是让我独立办自己的事情,但我明白父亲的用意,他只是把对子女的爱表现在行动上,充盈在眼眸中。生活的重负虽然已使他过早的衰老,但他对我真挚无私的爱却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减弱。
我明白:父亲的爱永远都是内敛的,深沉的。但我也要让父亲知道,最深切的感激也往往是无声的,发自心底的,学会感激吧!因为只有学会了感激才懂得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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